| 那天,一个同学的父亲仙逝了,几个同学去吊唁,遇到了好久没见的同学王维新,维新说,兄弟们,好久不见,正好老婆今天休息,家里还有前天钓的一条大鱼,到我家聚聚。 维新几年前在县城一工厂下岗后,为了照顾在老家的年迈的父母,恰好一直想调到县城没调出的老婆也在本镇的中学教书,便一起回到老家居住,包了几亩地,养了些鸡鸭鹅,过起了悠哉乐哉的小日子。维新这人没啥别的爱好,就是喜欢钓鱼,几乎每天都要钓上一会,曾在冬天打开冰封的水面垂钓而被村人称奇。 到了维新家,一番寒暄之后,酒菜摆上,维新和我们聊起了前些日子的钓鱼的一件趣事: 那几天,天天下雨,好容易晴了天,晚上酷热难耐,我在院里和老爸还有后院的二大爷在一起喝酒,正喝的高兴,偏偏停电了,那个热啊,汗流如注,旁边的二大爷的旱烟袋熏的我头疼,我便借口出去凉快一会,带上钓具到村外山脚下的水库里去钓鱼。 月明星稀,微风拂面,酒意微醺,煞是惬意,我装上夜光漂,坐在马扎上,看着黑黝黝的水面,四周一片静谧,很是享受这久违了好几天没有钓鱼的感觉。开了一瓶啤酒,刚喝了两口,忽见夜光漂不见了,急忙丢下酒瓶,抓起钓竿,手感不错,看来是条大鱼。 一时间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手上,忽觉双脚的脚踝处有被紧紧抓住的感觉,趁弯腰拿抄网的时候,低头一看,妈啊,一条大长虫(蛇)正如草绳般围在自己的双腿上,且越来越紧,隐约还听到了蛇的咝咝的声息,我顿时魂飞魄散,喉咙发干,张大了嘴想呼救,却发不出声音,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,看看四周,悄无声息,就这么站着,一动也不敢动,慢慢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,怕惊动了蛇,悄悄的压低了声音,向老婆呼救:老婆,快喊二大爷来,我在水库的涵洞这边,被蛇缠住了,快。 漫长的几分钟等待,我算是理解了度日如年的滋味,不,是度秒如年啊,二大爷提着旱烟袋,满头大汗的跑来了,后面老婆拎着菜刀,再后面是邻居刘二,还开来了一辆三轮车,是担心我被蛇咬了好往医院送。二大爷让所有人退后,让我把打火机打开照明,二大爷拔开旱烟袋的烟袋锅,里面满是烟袋油子,二大爷将烟袋油子用烟杆直接放到了蛇的嘴里,很快的,我便觉得压力减轻,蛇就瘫软下来,二大爷提起蛇就远远的丢到了水里。这时我神经一放松,直接就坐到了地上,二大爷问,咬你了没有?我无力的摆了一下手,刘二拿起钓竿,上面空空如也,上钩的鱼早就跑了。几个人把我抬到了三轮车上,回到了家,我想,这以后晚上千万不能再出来钓鱼了。 几人大笑,维新的老婆过来说,这胆小鬼,那几天晚上天天做噩梦,前几天把鱼竿什么的都送人了,哈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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