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说起来,喝酒和结婚相似,名义上的东西掩盖了真实的目的,而真正的名义却变成了附属物。结婚的目的除了收贺礼,主要还是生孩子。喝酒也是一样,除了吃菜,还有一些喝酒以外的目的。玩大了的,就是鸿门宴,杯酒释兵权什么的,次之就是为财为情了。 当然,也有为了些别的目的而喝酒的,比如说,我们单位食堂吃饭的人不多,四五个人,中午吃饭的时候照例要喝上一点,以应对窗外的寒冷。这天,厨师拎着一个5斤装的二锅头大瓶子放到了桌上,厨师笑着进来了,而且笑的很色,边笑边诵出两句诗:诸君且痛饮,此物最相思。细看瓶子里泡着一些不知名的中药。用餐的几人都会心一笑。这也不奇怪,打开电视,电脑,收音机,耳闻目睹的全是治疗前列腺的药和物品,似乎国人大多萎靡不振的,既然媒体如此卖力,说明还是有需求的,人到中年,身体机能的自然现象,不足为奇。 同事老王,50许,极瘦,曾自嘲说,家里晒被褥不用理绳子,直接把他往两边窗台一搭就行。看到这个药酒自然愿意品尝一下,我看到那个药酒泡的颜色类似淡墨的黑色,心中便有些不喜,细问厨师,说里面泡的是肉苁蓉和其他一些他也说不出名字的中药,据说是补肾的。本不想喝,碍于情面,其实下意识里也有想一探究竟的意思,小杯一两半,几人都喝一杯就吃饭了,老王意犹未尽,又倒了半杯,大伙打趣他:看来老王亏的不轻啊,就是不知有效果没? 最先体验到药酒效果的自然是老王,但是结果颇出人意料。那天晚上刚好我值班,天已慢慢黑了下来,看到老王的房间门开着,亮着灯,我以为他下班回家忘记关门了,就过去看看,一看大惊,老王头手顶在墙上,弯腰在吐,却什么也没吐出来,我忙问:怎么了?老王用虚弱的声音说:头晕,浑身乏力。我连忙扶他到床边坐下,准备和他一起去看医生,他说:不用了,已经电话儿子了,一会来接他回家。 一会,车来了,把老王扶上车,过了一会我电话他,他说,在挂水,没什么大事,据医生诊断,说是中毒了。 次日,我把老王不适的事一说,厨师的眼里满是惊恐,好在有惊无险。药酒自然也没人敢喝了,虽然我们喝了并没什么感觉。 过了两天,老王回来了,脸色苍白,感觉又瘦了一圈,这回,不能做晾衣的竹竿了,找个图钉直接就能按在墙上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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